第07版:武夷山下 上一版 下一版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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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待人来花自开

元光美

9月新人 元光美,1989年生,福建光泽人,作品散见于报刊。本文为新作之一。

又到种花时节,整理花盆的时候,发现去年栽种万年青的高脚盆里,“乱入”了一棵不起眼的多肉,想必是去年裁减多肉时,随手丢在盆里的。

多肉植物一般敦厚短肥,这个家伙居然生得这么窈窕!细瘦的枝条上,支撑的“莲花头”却有几分富态,从绿油油的万年青丛中脱颖而出,朝着阳光的方向探头探脑。

敬佩之情油然而生,我特意取出卷尺量了一把,加上弯曲部分,居然有40厘米之长。了不得,“丢弃”之后,还能不事声张地躲在暗角默默生长,多么不屈不挠。

定睛一看,“莲花头”根部有分支,分支比主枝干更为“瘦弱”和“干瘪”,枝头还挂着米白色小花的枯身,好似天使的泪痕。小花米粒大小,花瓣呈五星形,花蕊为嫩绿色,不觉得多好看,但是很神奇。“苔花如米小,也学牡丹开”,刹那之间,心生感动,手忙脚乱找了一个最漂亮的花盆,将它小心翼翼移栽到“豪宅”里。

看着眼前的花儿们,有的开得娇艳可人,有的开得素朴自傲。而这棵多肉,它何时开的花,开过几次花,无从知晓。或许,它并不在乎,它不攀比也不悦人。开花是它的梦想,只要努力努力再努力,梦想也会开花。再或许,努力的过程中,它的价值已经实现。

由此想到种花人,渴望自由却不自由,向往平静却不平静,想要超脱却无法自拔……也许,我们都要学学这棵多肉,在万花争艳的环境下,不畏艰苦,心无旁骛、默默无声地开着自己的花,梦着自己的梦。

林清玄曾经说过:“我们增长自己的智慧,是为自己开一朵花;我们奉献世界的心,是为世界开一朵花。”世界是自己的,花开也应是自己的。

开花是每棵植物的梦想,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梦想,花开路上总有牵绊和束缚,希望太多往往一事无成,欲望太多往往包袱沉重,少攀比和埋怨,多一份执着和淡定,轻装上阵方能致远致高。

就像这棵多肉,不待人来,只为自己绽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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